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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 乡 情
发布时间:2010-01-04

 

故 乡 情
土桥,是一个坐落在邙山西部丘陵地区的一个穷山村。
土桥村,只有土,没有桥。名字的来历,现在没有几个人能说得清楚。村子的位置,是紧靠邙山的一支分脉和主脉结合部的南侧。说也奇怪,这支分脉东西蜿蜒几十里长,南北跨宽也不下二三里地,但结合部的岭脊,长约三十多米,宽却不足三米,北侧是沟,南侧是沟,两侧沟都陡峭险峻,深难丈测。岭的南侧,人们将岭脊下凿,并在下凿的土崖上挖掘出一个不足五尺宽的山门,过山门后,就岭脊南坡,修出一条小路,直通村子里边。这在土崖上的山门,从东西两面看,是个桥涵,这土桥涵平时是村人进出的要道,动乱年代,是村人防匪的关口,土桥村村名的由来,也可能就是源始于此。不知是何年代,人们为了通行方便,在这不足三米宽的岭脊上修了一条路,这条路,就成了这一支脉上所有人们东去西来的唯一要道。这岭脊就成为连接东西的咽喉。后来似乎是因为有了车的缘故,人们就凿脊扩路,让车通行。路越扩越宽,岭脊也就越凿越低,加上风霜雨雪,自然耗损,土桥涵早已不复存在,桥涵的北侧桥墩,依然能看出当年的风采,南侧桥墩下,是几十米深的陡峭的沟沿,上面既没了桥涵,那突出路面的桥墩,早已经被风雨剥落得只剩下一个不到两米高的小土圪塔了。
进出村的路,仍然还穿行其间。
进出村的路,至今仍然是那原来的土路。岭脊上连结东西的通道,如今早已经变成为十来米宽的柏油路面了。路左边是沟,路右边还是沟。土桥村至今还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桥。
在那红红火火的年代,人们似乎觉得叫土桥的“土”字,太土了点,跟不上火红年代的步伐,于是就有人倡议把“土”改成为“红”,并且确实得到当时当权派的认同和批准,于是“土桥村”摇身一变,成了“红桥村”。现在的“红桥村”,在我们那个区域里已经是家喻户晓,妇孺皆知了。但上些年纪的人,却仍习惯呼为土桥村,那个红字,对他们来说总觉着别扭。
别扭归别扭,土桥村还是变成了红桥村。
村名变了。村名中的“土”被人为的取掉了。但村子里人们的生活,却并没有随着村名的变更而红火起来,村人们仍然还是住着土窑洞,守着土地爷,打着土坷垃,刨着土里食,以土为生,土生土长,过着土里土气的生活。
我们的祖辈们,都是在这个村子里,依靠着黄土山坡过完一生一世的。
我们这一代的多数人,也将依着这黄土山坡,过完他们的一生一世。
我们的很多后辈们,却不愿意依着这黄土山坡,过完他们的一生一世。
土桥村现在有千余口人,都姓崔。这是因为最初是姓崔的一家人在此开门立户的,所以村中无杂姓,都是一家人,村人的辈分排序也非常清晰。
据村人的族谱记载,崔氏的祖辈,“于大清乾隆年间,自河朔孟邑西小仇村西迁至渑池后,未能安业,复回首东迁,行之于此看中了这个坐北向南,背风朝阳,和用毫无规律可言的层层土坎叠堆起来的黄土坡。他们认为,这里就是他们可以安身立命,赖以生存的地方,于是,从那时起,他们就在这个黄土坡里,借坎凿崖,就崖掘穴,以穴为屋,合屋为家,世代繁衍,直到如今,成为拥有近千余口人的小村落的。
这里是邙山山系最贫瘠的支脉之一。这里的沟沟岭岭,坡坡坎坎,就像千里黄龙身上的一个毫不起眼,微不足道的皱褶。窝居在这些皱褶里的这个小村庄,就像藏在千里黄龙身上的一个蚤虫。人们在这里生存,靠的是天,靠的是地,靠的是天下的水,靠的是地表的土。水是生命之母,土地是生命之父。水和土,缺了什么,都难以使生命得以繁衍。有了水,人们才得以生存和养育后代。这里的水,除靠天上的雨水之外,还有两个得天独厚的条件,就是在村边两条岭脊结合部下的交会处,连打了三口水井。虽然两井相距各有百米之遥,且高低位置也有悬殊,但井水同样清澈甘甜,可供全村人饮用。村子的下沟,还有几个成年向外溢涌的泉眼,形成一条可以四季淌着小流的河,可供全村人浇田。虽然那小溪水连十亩八亩田的供水都难以满足,但全村人用那小溪来种菜,却能勉强满足全村人对蔬菜的需求。
土桥村人就是靠这岭上的土,靠这岭下的水,靠着自己的手,靠着自己的力,四季耕种,勤劳辛苦的来养活自己和哺育后代的。
土桥村人有一种特有的习惯,那就是种树。
自从崔氏先祖在这里安身立命后,就不懈地保护和栽种各种树木。当年的土桥村,家家房前屋后,场院村口,路边沟沿,田间地头,到处都是树木林廊,绿荫遮盖。站在岭脊,远远望去,那里是树木葱茏,古木参天。什么榆树、楸树、槐树、椿树、杨树、柳树、桑树、柏树、桃树、杏树、枣树、梨树,各种树木,应有尽有。更多的是漫山遍野的柿树。每到大地复苏,春芽竞发季节,四野一遍嫩绿,到处繁花似锦。那粉红色的桃花,粉白色的杏花,雪一样白的梨花,紫缎一般的楸花,金黄色钱串似的榆钱……各种树花,把一个贫瘠的山庄、嫩绿的世界,装扮得千般俏丽,万种风情。人们在这个季节,就竞相采摘一些杨叶楸芽,槐花柳麦等树芽百花,用以弥补春季菜蔬之不足,那叫“吃鲜”。入夏之后,村子里浓叶如伞,遮天避日,四野里酷暑难挡,村子里却是阴凉无比,感觉不出盛夏的气息来。人们在田地里劳作完毕,中午时分回到家里,吃上两碗凉面条,拉上一领芦苇席,到村边随便找一席平地,躺下纳凉,睡上几个小时都不用移动,那种惬意,是城里人难以想象的。每至深秋季节,那红了的柿叶,烘托着那熟了的柿子,尤如在那碧绿的山野上架起的一堆堆烈焰,分外耀眼夺目。
土桥村人钟爱树,尤其钟爱柿树。那是因为这些树木不但给他们提供了春的花、夏的荫、秋的果、冬的柴,更重要的是,这些树木,在他们口粮不足的饥馑年月,还为他们提供了活命裹腹的食品。每至秋冬时分,他们就把满山遍野熟透了的柿子采摘回家,根据柿果的成色品质,分别制成柿饼、柿瓣、柿皮、柿糠,以备冬用。那时的土桥村人,家家都要用各种方法,储存成百上千斤的柿子制品,等到寒冬岁月,春夏之交,青黄不接之时,人们就把这些东西拿来,和着春花树芽充饥,以弥补食粮之不足。同时还可以用这些土特产品,作为走亲访友的礼品,招待客人的美味。可以说,是那满山遍野的树木,帮助土桥村人度过了一个个冬寒春荒,是那满山遍野的柿树,帮助土桥人养育了后代今人。
然而,在那大跃进的年代,这一切,都被一阵风刮得净光。
那年冬天,不知从什么地方刮来的风,说是要大办钢铁,大办钢铁就要用煤炼钢铁,没有煤炼钢铁,就用木炭炼钢铁,用木炭炼钢铁,就要用木材烧木炭,烧木炭就要用大量的树木。于是乎,那钻天高的楸树,两人合抱粗的榆树,放倒后有半人高直径的柿树,都成为烧木炭的上好原料。几天功夫,那些长了几十年、几百年,甚至上千年的参天古木,以及那些正在生长旺盛期的各种成材树木,都被遛地锯倒,切割成一米多长短的小段,塞进就土崖挖出的炭窑,燃起火焰,烧起木炭来。一时间,滚滚浓烟,弥漫在村子上空;棵棵树根,裸露在田间路边。满目苍凉,再不见花红柳绿,一片狼籍,明显出山村破败。结果是,木炭未见烧成几许,但昔日那个被密林掩盖遮挡着的小山村,一下子裸露在荒坡野岭上,就像一个被全部扒光了衣服赤身裸体的少女,所有的秘密私处,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,再也无法掩饰那不愿人知的部份。土桥村人对这一切愚昧行为,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,但却无能为力,无可奈何,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人们把他们赖以生存的树木一扫而光。自此之后,那榆树楸树,桑树柏树,黄槐黑槐、大叶杨、小叶杨,都在村中断踪绝迹。
树没了,井水也开始枯竭。昔日清澈甘甜的井水,也慢慢混浊起来。以至于到后来,人们从井中三五下也打不满一桶黄糊糊的泥水来,有人为了打上一桶水,就整夜不睡地守在井边。没水吃的日子,让村人尝尽了苦的滋味。没了水的村子,更呈现出荒凉和破败。
土桥村人不甘心村子的荒败。在那阵风刮过几年后,村人们就又酝酿着种树。原来的楸树、榆树等珍贵树种,已经无法繁殖,就引进别的树种。村人们引进种植的箭杆白杨和泡桐树,都非常成功,这些树种易于栽培,管理粗放,生长迅速,因而在较短的几年内,又使村子恢复了绿色。
与此同时,村人们又对下沟里平时用来种菜浇田的小水池进行清塘开挖,筑砌成一个相对密闭的水井,架上约两公里长的电线和水管,装上水泵,使村子家家户户都用上了自来水,解决了困扰人们多年的吃水问题。
现在的土桥村,仍然掩蔽在树木林廊之中。岭南岭北,到处都是桐树,杨树,洋槐树,虽然树种单调,倒也绿荫连片。自从那次人祸之后,土桥村再也没有恢复起当年的风貌。那曾经给人们以甜蜜、曾经帮人们度过多少苦难岁月的柿树,当时虽然没有被全部变成木炭,但也所剩无几,加上柿树难以培植嫁接,后人们无人再学习繁殖技术,到目前也断子绝孙了。人们在遗憾之余,还是为眼前的绿野一片感到高兴,那焕发着勃勃生机的绿野,预示着土桥村美好光明的未来。
新一代的土桥村人,没有了一辈子要守在这黄土高坡上过完一生一世的概念。他们千方百计想方设法摆脱生他养他的故土,要去享受那精彩的外部世界,繁华的都市生活。他们有在全国各城市内开店经商的;有在天南地北卖苦力打工的;有满世界跑着镶牙、照相捉飞食吃的;有在外求学毕业后不愿再回乡的;还有在县城置下家业立了门户,不再回村度日的。总之,应有尽有。这些在外的土桥村人,几乎和在家的村人数量相当。这些常年在外的人们,都和家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也给村人带回来外边的新鲜空气。人们的思想观念和生活水平,也跟随着时代的脚步,在悄悄发生着变化。土桥村的形象,已经今非昔比。村里没有了当年高大伟岸的楸树、榆树,没有了枝叶繁茂的黑、黄槐树,没有了可以遮天避日的皂角树。但同时再也没有人去就崖凿穴,以窑为室了。新一代人土桥村人的居住环境,较之祖辈们的居住环境,实在不可同日而语。昔日居住的窑洞,现在大都坍塌,少数被改造的砖固弓圈窑洞,虽没有坍塌,却也很少有人再去居住。人们都感觉住在沟下,出入多有不便,不愿在原来的旧址上改头换面,浪费钱财,就逐渐舍弃旧宅,搬出沟坎,从岭南沟下,上移到岭脊及其以东较为平坦的地面上另建新居。但见一座座楼房拔地而起,红色的琉璃瓦顶,白瓷砖镶的墙面,井然有序地排列着。多数农户的室内装修和设施,都颇具几分现代色彩,各种家用电器应有尽有。有的房前屋后是一个小花园,有的是一个小果园,有的是一个绿油油的小菜园,有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小竹园。一排排红砖到顶的两层小楼,代替了昔日低暗阴潮的窑洞。当年土桥村人借坎凿崖,就崖掘穴,以穴为屋,合屋为家的农家宅院,都已经变成断壁残垣,人们之所以没有把它们退宅还耕,是因为人们还不愿这么快就忘掉祖辈们辛辛苦苦开创的基业。因此,这些旧宅掩蔽在树木林廊之后,不走近很难发现它们的存在,它们也就成为人们悼古怀旧的念想,睹物思亲的信物。
土桥村人在土桥村生活了多少代,却不知土桥村地下埋藏着宝贝。当前年有人在村子的岭上岭下,岭南岭北竖起钻塔时,人们才知道脚下边埋着一个极大的煤海。当钻塔拆除,村边竖立起高高的三个井架,机声隆隆,孟津煤矿开始施工时,村人们无不欢欣鼓舞。人们对家门口的煤矿充满了想象,对土桥村的未来寄托了希望。土桥村人认为:这里是小浪底水库东岸边最近的乡村,是到景区的必经之地,小浪底风景区和他们地头相连,孟津煤矿建在村边,这里的未来,一定是人们观光旅游的驻足之地,人们要充分利用这片青山碧水、空气清新的风水宝地的自然资源,把土桥村建成一个名副其实的人间天堂,大力发展生态旅游业,广建农家旅馆,为生态旅游打下基础,于是乎农家宅院中,瓷砖墙、瓷砖地,干净桌椅好茶几,卫生设施现代化,客房床铺好富丽。来此观光旅游的客人在此食宿,不但方便实惠,而且还能品味到多种多样的山珍野味。游客在此留宿,可领略到古代诗人笔端的“暮从碧山下,山月随人归,却顾所来径,苍苍横翠微。相携及田家,童稚开荆扉。绿竹入幽径,青萝拂行衣。欢言得所憩,美酒聊共挥”的意境。
土桥村人憧憬着未来的土桥村的样子。并在为这个人间天堂的建设做着不懈的努力。那些已经脱离故土的很多土桥村人,也经不起诱惑,都又燃起了重回故土干一番事业的欲望。一直在贫困中沉睡的土桥村,已经在隆隆的机器声中苏醒,并且在不断焕发出青春的活力。土桥,这个古老的山村,也将在指日可待的年月里红火起来,到那时,土桥村或可真的就变为名符其实的红桥村了。
 
 
 
 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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